也;此一时也,兴衰起弊,瞻视维新,非气数当盛矣乎?虽然,匪侯父母慈惠,忠利之教,足以辑和其人民,安能使其从命如流,而成功若是其速?由兹而民物安阜,比隆富庶,学士辈云蒸蔚起,为国之祯。于是绎思奕世,载侯德者宁有纪乎?”于是乎记。
  督工 耆民邓积培 赖士文 罗世吉
  公正 邓存敬 王天赐 朱魁 温仙胜 饶维山 游丰用 李埈 饶应祖 吴遇彩 陈兴杰 乐鸣风 立石
  开基 檀越陈椿 杨永亨 李永大 黄功续 吴应福
  


 

 



鼎建孚佑广烈王庙碑记
  

  明景泰四年,始设永安县。故有唐王庙,创自唐贞元间,历宋至今,八百有余载。中经五代、金、元,干戈鼎沸之际,或坏或毁,旋废旋兴。乡父老遇灾殄,祈祷立应,岁时伏腊,尸祝而报之者,有如一日。史嚣氏所谓神依人而行,固然哉!
  初庙南向,嘉靖四十一年毁于贼,改西向。寝殿中严,翼以夹室。川亭前峙,扞以重门。后为堂以栖神,右为厅以祝厘。庖湢具备,届期而完,迄今三十有三年矣。父老辈刘逊、黄尚卿、陈藩始诣余,请记之,重改为也。
  按王,唐忠臣李肃,字行中,陈州中川坊人。祖冲,封琅琊。值中微,王崛起行伍,立战功,起家至招讨使。建中四年,天子幸奉天。四方观望,闽将牛氏据闽而叛。天子赐王以弓矢,率裨将胡、陈、周、张、汤,统十万兵往讨之。王志吞逆臣,欲灭此而后朝食。师出临汀浮流口,突与贼遇,王奋勇持短兵鏖战,杀伤甚众。以兵不继,王竟死焉。尸浮于江,经月不变。邑人詹纠获之,颜色如生,咸以为神,敛而殡之。贞元二年,庙而祀之惟谨。贞元十五年,事闻朝庭。录死战之臣,敕封孚佑广烈王,以妃陈氏配享。里人祀詹纠为侍将,皆义举也。
  昔汉关云长以前将军遇害江陵,论者特称其雄勇冠世,而深惜其功之不就。不知公志在灭魏吞吴,一意扶汉,则一死足以报昭烈而重千古,宜祀之者遍天下,而江陵为特隆。唐丁朱泚之乱,乱臣贼将在在而是。王将五指挥兵讨叛,义旗一指,群奸破胆,即毕命戈矛,奋身原野,足为唐家立赤帜,以愧天下之不忠者。视云长诚异代而同功!方王之战于浮流口也,忠魂凛凛,精爽长存。正统、嘉靖间,恒有阴助歼贼之异,而屹为此城之保障,其有功于永安也甚大。祀典所谓以死勤事,御大灾,捍大患,王其合焉,固宜世世血食于不废,则永固王之江陵也。代愈远,而尸祝王者益虔益严,此固人心慕王之深,益以见忠烈之在天壤间为不磨云。
  是役也,始事者,知县欧阳弘,归善人;踵成者,知县李大标,潮阳人。采忠烈入志者,知县苏民望,宣城人;撰记者,普安守、邑人赖万玙也。
  唐贞元二年新创,福首邓宗养、黄文驭、李功奴。明洪武五年重建,福首李景昌、蔡岩从、范富系。嘉靖四十一年,福首刘逊、陈天章、李怀仪、黄尚卿、李伯琏、张杰、陈藩立石



重建北塔碑(记)
  



知县(南海) 张守让撰
  


  昔在景泰,沙、尤之隶浮流未有分也。此地荆棘未锄,豺狼之所嗥耳。于是三年削平邓寇,征其既然,始剪荆棘,驱豺狼而邑焉。风教既辟,荷列圣仁厚所长育,文治蒸蒸,埒于剑南矣。
  山川之气不常衰,不常盛,逮今日亦少溺焉,则何以故?余不佞,承乏永安,蒿目而忧百姓,业已逾期。有可以兴坠更始者不遗余力,则尝陟山陬,览地脉,岂所以助流节宣者,犹有所未至欤!闾核邑乘,暨邑父老所建议,谓城之初植,负阴面阳,南、北并置塔焉,有若鸠。其初盛,自嘉靖癸卯,两塔俱毁,后南建而北废,有而无鸠。中衰是与非,与夫不究民事而征于地脉,其说眇。又曰:“浮图之兴,以奉西方圣人也。俗固信鬼而复倡之,毋乃不可乎?”语曰:“善变者因俗。”吾以救时也,有可与百姓请命,何爱发肤乎?始鸠所议,审量日力,计徒庸,虑材用。既已落成矣,即邑之乡先生、诸士子、耆老咸聚而观之,谓余始事,宜有言以记。余谢不敏,已乃揖乡先生而告之曰:“诸老先生之力也。夫地由人胜,国之望也。昔人谓此土也硗惬,此水也批岩(按文意,“岩”字后似有脱字。)□,又□□,今始有赖矣。是峨峨者,请以诸老先生当之已。”揖诸士子而告之曰:“诸士子之力也。夫若知学乎?譬之学矣,数仞之崇,始于积累。愿其树本,欲敦赋,村欲称畚土之基,曲直之机,虽良匠公输,不治。令尔诸士人各其材,而皆可趣于峻,一也。是表表者,请以诸髦俊当之已。”乃揖诸耆老而告之曰:“诸父老之力也。夫若等善自寿,三寿有极而积德无疆,所谓‘德则千岁’之信法是也。力耕以供租赋,诗书以教子孙,安常处顺以燕朝夕,斯奉千岁之信法,亦千岁之征,寿也有如此塔,告止矣。”余不佞,亦因以自勗焉。食邑之俸,惟其利而无所私也。此塔不迁,若其中有可欲,则朝建而暮发其藏矣。故曰“善建不拔”。